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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七十七章 ?最后的挽歌(下) (第2/3页)
的时候他就该行“着裤礼”了,他们却迟迟不提。 于是他就避开了侍从,跑到兄长这里,他并不能确定兄长会不会帮他,如果路易不愿意,又或是不明白,他只要轻描淡写地说一句“听母后与主教”的就行了,毕竟那时候就连国王也要听这两个人的。 但路易没有,哪怕兄长还没有任何权力,但他还是以一个少年所能尽到的最大力气,为菲利普争取到了应有的待遇,丝毫不顾这份仁慈或许会在将来成为刺向他脊背的利刃。 “你还记得吧,哥哥,”公爵拍了拍身边的枕头:“我们好像很久没有同床共枕过了。” “那是我们的年纪都不再适合挤在一张床上了。”路易说,一边抱怨着他还没有沐浴,等会儿床品都要换掉等等,一边脱下外套和靴子,穿着衬衫与长裤躺到公爵身边,公爵也只是换了衬衫,他们靠在一起,将毛毯拉到下巴,“别以为这样我就会忘记你对我做了什么了。”路易咕哝道:“而且我还是可以反悔的。” “您知道吗?” “什么?” “您有一个很大的坏毛病。”公爵说:“您总是将一些人想得太好,认为他们和您一样会被道德与情感牵制住手脚。但不是这样的。” “不是这样的?”路易失笑:“您难道还要告诉我,您以前为我做的一切,都是假的,伪装的,为自己谋取利益的么?”但有什么能比一顶王冠更有价值的么,岂不见为了这个尊贵的位置,父亲可以杀掉儿子,姐姐可以囚禁妹妹,兄弟叔侄之间更是随时兵戎相见么?人们都说他对奥尔良公爵爱重过甚,但谁能知道那些还不足奥尔良公爵献给他的忠诚的万分之一?如果不是菲利普恪守了儿时的誓言,别说太阳王,路易十四也早就在敦刻尔克遇刺时被“死亡”了。 “但我有野心,也有私心。”公爵闭着眼睛说道:“我知道您一直对我抱持着十二万分的信任,正是因为当初我拒绝了摄政国王的位置,但哥哥,那时候我只是畏惧了,我害怕了,我不觉得我能够承担起这么一份沉重的责任,我只是一个谨小慎微的懦夫,并不如你与人们所以为的那样是个勇敢坚贞的骑士。” 他握了握路易的手,不让国王打断他:“这次我决定接受转化,成为血族,陛下,是的,癫痫只是借口,我还没到畏惧死亡,畏惧疾病带来的丑态要舍弃作为人的权力的地步,但也不是如您所以为的,为了波旁-西班牙与我的小侄儿,至少不全是——虽然没有末卡维,我们会遇到一些危险与困难,但现在的法兰西,完全支持得起这些损失。” 他转过头,静静地看着路易:“您看,我都明白。” “那么为什么……” “我也想要尝试一次,哥哥。”公爵说:“说起来这都要怪您,您让我和您一起接受国王的教育,参与重要的政事,在战场上纵横捭阖战功赫赫,”他的声音逐渐变得虚无缥缈:“人们向我鞠躬行礼,满怀畏惧,敬重有加,而且这些都不是从我的身份——从国王的弟弟,而是从我这个人,从菲利普.波旁而来的……” “我仍然相信你。” “但我有时候也会嫉妒,也会幻想,哪怕在幻想中我依然无法与您并肩,但我也会想,难道我这一生就是这样了吗?作为您的附属?国王的弟弟,奥尔良公爵,一个忠诚的将领与大臣?如果我们还在三百年前就好了,您会是一个睿智的君王,我会是一个出色的领主,若是有了战争,我就为您舍生忘死,没有战争,我就在我的封地上行使做为一个主人的权力。” “但这是您所不允许的吧,”公爵接着说道:“别说领主了,现在就算是一个马赛港的水手也会说他是法兰西人,是国王的子民,他的主人只有您,也只能是您——您的教士与教师做得多好啊,他们将这个念头深刻地烙在了每个人的心里,”他喟叹了一声:“不不不,陛下,这是您应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