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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第2/5页)
与傅弋一较高下。 她便是要嫁给一个快同她父亲一般大的老头儿做续弦,都不愿嫁给他?这念头一直在他脑海里盘旋。 不,一定是他家里人的主意。 他记得自个儿那时胸腔里的火都快要把他烧穿了。 他攻打了玉沧,并没有想伤她家里人的性命,但叶家的人似乎很有骨气,在他还没处置他们的时候自个儿先引颈就戮了。 傅弋充英雄,因着和叶家成了姻亲,派兵派的很干脆,只是一个草包将领,领出来的兵也不过是肥头大耳的草包们。来得快,败得更快,一路屁滚尿流,哭爹喊娘。 他最后在一个农庄见了她,彼时傅弋败逃,呼啦啦带着一群妾室和她,他只带了几人,是去寻她的,傅弋发现了他的行踪,连夜带着人逃跑,他追了百十里,傅弋终于跑不动了。呼哧呼哧喘着粗气,谨姝瑟瑟地窝在他怀里,那时她也似这样生了病,瑟瑟发抖地瞧着他,好似他是洪水猛兽。傅弋英雄情怀大起,安抚着怀中的美人,“无妨,有夫君在,便是拼着死,也要将你送回陵阳。到了陵阳,有傅家在,就没人可再欺负你了。” 李偃抽了抽唇角,没有看傅弋,只看谨姝,谨姝却没有看他,瑟缩在傅弋怀里感激涕零地点了点头。 他突然就觉得没滋没味。 放她走了。 他曾几次给过她选择的,是她自己不要的。 但为何后来他看着她病死在床前,还是心口疼呢?那股后悔自责心疼愤怒以及一些难言的寂寥掺杂的复杂情绪,究竟是从何而来的? 他胡思乱想了一会儿,忽然拂袖出去了。 他需要冷静一会儿。 - 没多久涟儿又进来了,欲言又止了好一会儿,看着谨姝几乎昏迷的难受样子,终究也没吭声。只是拧了手巾,给她敷额头。 谨姝起初是半梦半醒的,看见他拂袖而去的时候,唇角挂了几丝无奈的笑意。 他是真生气了吧! 虽说是她要他不要管她的,可这会儿难免多了几分难堪。 她忽然想起前世里刘郅赏了她一只幼貂叫她来养,她不会养,后来那貂跑了,不知道跑去哪里了,她找了许久都没有找到。刘郅知道了,很生气,指责她,“孤是不是太过骄纵你了?孤给你的东西,你都敢丢?” 她心想,那么灵巧一活物,养不熟,跑了又不是她的错,她又不是故意放它走的。后来想来想去,只能得出一个刘郅那会儿看她不顺眼的结论来。他赐给她东西,是恩赐,她得小心供着,不能出半分差错,若出了差错,就是她的不是。那东西就是放在她那里,也不是她的。 想来那鱼符也是,李偃给她,是恩赐,就是放在她哪里,也不是她的。她怎么就有那么一瞬间想着,李偃和刘郅,是不同的呢? 谨姝闭上眼,翻了个身,翻到里头去。 迷迷糊糊的想:“男人都是一样的。” 又恨自己是个女儿身,她若是个男儿,也去争这天下去,凭什么被这些男人们当雀儿似的圈着,高兴了哄一哄,不高兴了就敲打。 好没道理。 她烧了一夜,涟儿不时给她用冷巾敷着,却半分好转的迹象也没有。 反而有越来越严重的架势。 涟儿急得眼睛都红了,一遍一遍出门问,“主公回来了没有?” 门外的守卫一遍一遍摇头。 谨姝听见了好几次,后来扯了涟儿,倔强地说:“别问了。我死不了。” 涟儿忙捂住她的嘴,呸呸了好几声,“小夫人好好的,说什么死不死的。主公想来快回了,怕是被什么绊住了。” 瞧瞧,她从小跟在身边的侍女都在为他开脱,男人便这样好命吗?有了权势,所有人得供着。 这世道,好没道理。 谨姝后来昏睡过去了。 她一直做梦。 梦见前世里许多事,梦见郑鸣凰作为李偃的妻最后出现在她病榻前的时候。 她记得郑鸣凰是很亲昵地同她说话的,握着她的手,连声叫着妹妹,眉眼里都是心疼,说了许多似是而非的话。 她听着,没怎么往心里去。 将死的人了,也无意去和她客套什么。 只是偶尔觉得如若女子一定要依附于男人,那她挺好运,这世上,哪个女子不想女凭夫贵,便是寻常官贵家庭,后宅里也大多不甚安宁,争的那些,不都是份相对更荣华体面的生活。 李偃作为这天下最后的赢家,他的妻,自是往后去这世上最尊贵的女人。 听说郑鸣凰是从小伴着李偃的,李偃长到好多岁,都还在筹谋大业,没有娶妻。后来娶了她,亦没有再纳过妾,身边亦没有其他女子。 能得夫君一心一意,多少女子梦寐不来的。 她抽空还想着,往后李偃做了皇帝,恐怕也要后宫佳丽三千人了,做这天底下最尊贵的人,是要兼爱的,从来没有皇帝专宠一人结果却是好的例子。 她又觉得,郑鸣凰也不算好运了。 那时可真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