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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酒和爱和喜欢和自私和文学和海鸟杏花直到一了百了 (第3/3页)
讨文学里的人生哲学,毕竟心理医学原本就是哲学的范畴。 他清晰明了地说道:“这是《圣经》里的话,毛姆在《月亮和六便士》的最后写上,他想说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可这部作品主人公的原型,是法国的印象派大画家高更。 高更和书里的恩特里克兰德一样,抛妻弃子,但他没恩特里克兰德那么惨, 他落魄时向他的前妻要过钱,他在塔希提岛又娶了一个13岁的少女,他后来得了梅毒,以他最应当也最满足的方式死去。 他遗流的最伟大的画作叫《我们从何处来?我们是谁?我们向何处去?》……你说是不是讽刺极了?” “是啊,真是讽刺。” “那么你现在确认了吗?你爱那个周虞吗?” 吴清清默默地将一支烟抽完,用清清的声音轻轻说道:“我呀,好喜欢他的。” “我说爱情。” “傻孩子。” 吴清清便流下眼泪,痛苦说道:“如果人心里的镜子只能照见假象,那该多好?” ……假象有什么好呢? 其实你经历过假象, 有七天。 周虞伸出手指,抹了抹她的眼泪,说道:“所以我打碎了它。” “打碎了就能什么都不在乎?” “是的。” “那你能帮我打碎它吗?” “不能。” “我是不是应该去看看他?” “想,就去; 不想,就不去。” “我害怕。” “你听过一首歌吗?我挺喜欢的。” 周虞掏出手机,找到一首歌,开始播放。 是一首东洋语的歌。 “曾经我也想过一了百了?”吴清清听了一段前奏,便说出名字来,“你不像是需要这种歌的人呀?” “你以为我为什么会选择学心理医学专业?”周虞关掉音乐,又问道,“所以呢?” “走吧。” “好啊。” …… 隔壁的阳台上, 李霜终于看见有一道剑光起飞。 剑光里有两个人啊。 她饮尽杯子里的酒,走回卧室,随意地脱去衣服, 脱得一干二净, 再随手打开音响, 然后一头栽进床里,用被子深深埋葬纯粹的肉体。 隔着被子传来歌声—— “仆が死のうと思ったのは【曾经我也想过一了百了】, ウミネコが桟桥で鸣いたから【仅是海鸥在码头的悲鸣便使我心沦丧】, 波の随意に浮かんで消える【随波的浮沉而失路的海鸟哦】, 过去も啄ばんで飞んでいけ【求你吞走我的过去,远飞万里】。 仆が死のうと思ったのは【曾经我也想过一了百了】, 诞生日に杏の花が咲いたから【因为新季的杏花埋葬去年,像我的生日到来】, …… 仆が死のうと思ったのは【曾经我也想过一了百了】, 心が空っぽになったから【因为心的空洞被照见】, …… 仆が死のうと思ったのは【曾经我也想过一了百了】, まだあなたに出会ってなかったから【那时我还没能看见彼端的你】, あなたのような人が生まれた【后来我终于看见】, 世界を少し好きになったよ【这个世界于是开出欢喜的杏花】, あなたのような人が生きてる【还是因为你啊】, 世界に少し期待するよ【这个世界照见我心里的空洞,填满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