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廿五卷 暗度陈仓 (第2/3页)
,她甩开水袋,双目紧闭,双手于胸前,捏出个十分奇怪的手印,眉头微微皱起,静止不动。 过了一刻钟,一股微风吹过,树叶稀稀疏疏响了两声,风便停下了。 闵蒿只觉得这风凉飕飕,吹在身上十分舒服,不觉生出几分困意来。还是陈青牛一掌拍在他肩头,才将他惊醒。 “这鬼谷的‘瞌睡咒’好厉害,连我都差点着了道。” 不似其他术法,这鬼谷瞌睡咒,没有声音,没有外在的真气流转,甚至察觉不到内力波动,让人防不胜防。这才是最厉害的地方。 闵蒿话音刚落,艾晓莹鼻腔一震,飙出两道鼻血来。 她一手捏住鼻尖,脑袋高高扬起:“应该是成了。” 闵蒿刚要扶她,艾晓莹靠蹲在墙根,连道:“我没事!歇一会就好,你们快去,估计支持不了很久。” “喂!胖子!下车!”闵蒿见状,人也紧张了起来,他掀开帘子,朝里面的人喊道。 可定睛一看,胖子又在车里睡着了。闵蒿跳进车厢,对着他的肚皮猛拍一掌。 “啪!”他用上了全部的力气,这肚皮上的肥肉颤了一下,发出的声音比熟透的西瓜还响。 车厢里的胖子,九尺有余,膀大腰圆,厚耳垂,小眼睛,肉球鼻,几乎看不见脖子,把车厢挤得满满当当,宛若一座肉山,也不知道艾晓莹当时是怎么挤在他身边的。 闵蒿的全力一掌,对胖子而言,却不痛不痒,只是伸手挠了挠肚皮。 “你怎么还睡上了。”闵蒿气急败坏,双掌挥动。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一连十多掌,像打鼓一般,把自己的手掌震的通红!这胖子才逐渐醒过来: “啊!又开饭了吗?” “开你个头!赶紧给我起来!”闵蒿手掌疼的厉害,一把揪住胖子厚大的耳垂,猛的一扯:“忘了昨天交代给你的事情了?” 这胖子倒是好脾气,一手抓在自己的耳朵上,连连求饶。 待闵蒿松了手,他倒撅着屁股,从车厢里钻出来,临下车,还不忘抓起自己的一对“太吾”大锤。 扼云、飞烟、不知梦; 相思、太吾、斩红尘; 螟蛉赤焰、雕雪鎏虹,玉杖渡来生。 这对太吾锤,正是单传九门之一。 胖子下了车,闵蒿从他刚才屁股坐的地方,拿过一布袋精铁楔子,还有一卷拇指粗的铁链,也不知道刚才胖子睡在上面怎么不觉得硌得慌。 闵蒿双手拽出一下铁链,却觉得沉,一把甩在胖子肩头:“吒德!拿好!” 吒德正是这胖子的称呼,他原本姓郑,学了单传一脉的“太吾锤”后,由师父改了道号。 面对闵蒿的颐指气使,吒德不但不反抗,将铁链搭在肩上后,还接过了装满精铁楔子的布道,像是早已习惯了被使唤。这些力气活,对他来说,到真没什么。 西明寺的后门还锁着,闵蒿从嘴里吐出一截铜丝,轻轻拨弄两下,便打开了偏门,率先进了门。 偏门坐落在西明寺内院茅厕边,他瞧着茅厕门口倒地趴着个和尚,心道:“这瞌睡咒果然是起了效果。” 蹑手蹑脚经过后,三人朝着藏经塔的方向走去,完全没有遇到阻碍。后院的僧人远比原先想象的少的多,零星的几个低阶弟子,都倒在地上,昏睡过去。 闵蒿摸了摸肩头黑猫的下巴,又捋了捋它后背的毛:“去吧!去找阵基去!” 黑猫像是听懂了话,从他肩头跳下。先绕着藏经塔转了一圈,转而窜入藏经塔内部。 陈青牛紧紧的跟在它身后,吒德却慢吞吞,晃荡着笨重的身体跟在后面。 两人一猫进了藏经塔,外围只剩闵蒿一人。 他将精铁楔子绕着藏经塔一圈均等排开,在塔基一丈远的地方,将其锤入土中,一共九根。 每放好一根,便在精铁楔子上结一个道印,念一句道诀,九个手印和道诀皆不相同,分别为: 临字诀:独钴印; 兵字诀:大金刚轮印; 斗字诀:外狮子印; 者字诀:内狮子印; 皆字诀:外缚印; 阵字诀:内缚印; 列字诀:智拳印; 前字诀:日轮印; 行字诀:宝瓶印; 这正是道家的“六甲秘祝”,是道家·河洛派流传下来的秘术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