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残道君_3 渔村双害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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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渔村双害 (第2/2页)

在别人家的地里抠些山芋,玉米,瓜果来果腹。后来慢慢有人注意到晾晒的鱼干和肉干也经常不翼而飞。

    有次二狗跑到村东头的张猎户家去求教狩猎的技巧,临走借了个捕兽夹子说要试试。结果当天下午村西头的刘寡妇就拿着夹子找上门来算帐,说是她家正下蛋的老母鸡被打折了腿。

    还偷李老汉院里晒的鱼网去林子里粘鸟。

    抢铁头的新衣服,二丫的苞米糖……

    最让村民无语的是,村里有几个孩子还把二狗当成偶像,常从家里偷东西‘孝敬’他。

    大伙对此是哭笑不得,也没人去跟个孩子较真,睁只眼闭只眼随他闹腾去了。

    然而,随着一个叫青爷的疯癫老头出现,村里的受灾程度突然呈几何式爆发了出来。

    青爷自然就是清云子。这称呼是他无奈之下自己想出来的。隐约觉得名字中应该带有一个‘青’字。凭二狗的小脑袋也整不出什么好名字。大狗、屎蛋这样的称呼显然不符合的清云子的品味。

    清云子饭量大的出奇,一个人能抵好几个成年汉子。不但力气大的惊人,反应也奇快。跟二狗两个在村子干偷鸡摸狗的事游刃有余,自从有他加入,二狗就没被逮到过。

    短短一个月的时间,村子的整体生活水平下滑了好几个档次。

    尚未成熟的庄稼,还有散养的禽畜都遭受了灭顶之灾。一老一小如同过境的蝗虫,所过之处刮地三尺。

    在新任村长的带领下大伙展开数次除害围剿未果后,留下骂声一片。

    清云子与二狗初次相遇的地方不远处,有一茅草窝棚。

    便是二人的据点。

    日头偏西,阳光略显得不那么刺眼,大地经过炙烤也透着暖洋洋的热气。

    蒿草散发着太阳灼烤后特有的甜香气息,偶尔微风还会带来一阵江水的清凉。

    一老一少眯缝着眼倚在黄土堆晒太阳。

    老的是大祸害清云子。

    头发胡子久未梳洗,已经打绺粘在了一起。一身道袍早已看不出本来颜色,皱皱巴巴的褪到腰间随便一系。匀称而健美的上身,晒成了古铜色。一只手无意识的在肚皮上搓着油泥儿。一只脚穿着露趾头的登云靴,另一只脚跷着二郎腿,脚趾丫夹着玉米秸打的草鞋晃悠。

    小的自然便是村里公认的小白眼狼,二狗了。

    二狗嘴里叨着根草杆,胡乱哼哼着不知道哪里听来的无名小调。一脸的满足得意。虽然一如既往的蓬头垢面,不过因为伙食改善不少。小身板透出了几分婴儿肥。

    二狗扭了扭身子,后背在土堆上蹭了蹭痒。转过头去“噗”的把草杆吐向清云子。懒洋洋的问道“今晚吃点啥呢?”

    草杆在清云子的胸口弹了下,顺着肚皮往下滚。被清云子一把抓住,顺手叼进嘴里“村长家的鱼干都收到地窖里了,我知道地儿。咱晚上摸过去?”

    二狗把脑袋摆的跟个波浪鼓似的“鱼汛早就过了,他家存粮也不多,再吃下去就不好过冬了。再说天天吃鱼,你不腻啊?”

    清云子撇了撇嘴“张猎户家的土狗挺肥实,上次村里围咱俩。就属那畜生叫的最起劲,烤烤够吃两天的。”

    “那狗救过张大伯的命,通人性呢。他可宝贝的不得了,不行不行”。

    清云子挠了挠头,然后放鼻子上闻了下。又剔掉指甲里的污垢,嫌弃的咧了咧嘴,胡乱在衣服上擦了一把道“刘寡妇家不是还养了好几只鸡呢嘛?整一只?”

    二狗舔了舔嘴唇,又有些犹豫“那几只老母鸡正下蛋呢,要不咱去捡几个鸡蛋吧。”说着扒拉起手指头一样样的数着“二丫家有淹萝卜,再去李叔家地里抠几个山芋,然后到王屠户家瞅瞅有没有卖剩的猪杂碎。用荷叶裹上黄泥一起烤着吃最过瘾了”

    “咕噜”清云子忍不住咽了口口水,笑道“那等啥呢?走啦。”

    说完爬起来,噼里啪啦在屁股上一顿扑棱。迈步向村子走去,大步流星,走的飞快。

    扑腾起的灰尘扬了二狗一脸,二狗赶忙捂住鼻子。呸呸的道“狗爷,你又欺负我。等等我啊……”

    说着一轱辘爬起来追了上去。

    清云子头也不回的更正道“不是狗爷,是青爷。再喊错了就打屁股了哈”

    天映红霞,风压芦尖。

    远远传出一老一小彼此的笑骂声。身影被斜阳拉出老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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