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仇恨 (第2/2页)

活下来那就出去再算，死掉也是死有余辜。

    诺亚默默的松了口气，使劲儿眨了眨雌雄难辨的双眼掩饰刚刚心中的冲动，吞了口口水之后再次试探着问道：“圣徒阁下...”

    兰斯洛特一边向城市方向走去，一边回答道：“几百年前，先驱者秉承着神的旨意来到这片蛮荒的大陆，他们发现这片大陆上遍布着野蛮的伪神，无知的生灵，于是他们发誓拼尽一切传播神的荣光。

    先驱者秉着着神的旨意为这里的生灵带来了真正的信仰，带来了文明，可是这些愚昧的人辜负了神的善意，他们屠杀教徒，屠杀骑士，屠杀圣徒，任由伪神玷污主的荣光。

    可是主是仁慈的。

    主怜悯迷途的羔羊，主对祂的孩子们说，凡是愚昧的，都应被改变；凡是背离我的，都应被抛弃；凡是邪恶的，都该被毁灭，凡事忏悔的，都应被宽恕。”

    诺亚勉勉强强跟上了兰斯洛特的步伐，轻声追问道：“然后呢？阁下？”

    “然后？沐浴神光的凡人军队踏上了这片土地，荣耀的十字军扬起了神的旗帜，教皇派出了裁判所的虔诚者们，给善良的善良，给愚昧的文明，给邪恶的毁灭。”

    兰斯洛特指向特诺奇提特兰，用咏叹一般的语气说道：“伟大的圣徒，赫尔南多·科尔特斯攻陷了这个邪神统治的城市，烧毁了邪神的庙宇，并在庙宇上建立了宏伟的圣地亚哥大教堂。”

    “现在主再一次怜悯世人降下荣光，祂是如此仁慈，就连邪神的信徒和卑微者肮脏者也一同庇佑，但是我们身为主的孩子，无法容许异端蒙受神恩，我们必将再次消灭异端，取回遗失的圣物。”

    ———

    特诺奇提特兰，一环，阿兹特克帝国王宫。

    一位披着绣有羽蛇神图样的黑色大氅的雄威男人正端坐在王位上，羽冠之下的面容狰狞恐怖，病变与正常的肌肤在他身上达到了平衡，虚无的能量在他身后交织成纷杂的图案，那似乎是无数神灵的虚影和祖先的荣光。

    阶梯之下，七个形态各异的生物单膝跪地，一手擎着武器，一手握在胸前，等待他们的国王，伟大的蒙特祖玛二世的命令。

    “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们能从沉睡中醒来，和陨落的神灵一同重新降临在这个世界。”

    “但我只要闭上双眼，就能想起那群卑鄙的侵略者令人厌恶的嘴脸和残暴的行为。”

    “现在，你们和我一样，被囚禁在了王宫当中，大神庙依然沉寂，神灵还在休养生息。”

    “可是入侵者们竟敢再次进入我们的国，勇士们，让我们的孩子们去战斗吧，去杀戮吧！”

    “帝国领土神圣不可侵犯，帝国都城神圣不可侵犯！任何入侵者都要死！用他们的灵魂祭祀伟大的神灵！用他们的鲜血浇灌重生的勇士！”

    “终有一天，神灵与帝国将完全复生，我们将驾驶坐骑和战船，用手中的刀枪和弓箭，杀死所有伪神的子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