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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 东陵若缬 (第1/2页)
东陵若缬说,她是大齐国一个凡人家庭出生的女儿,是家里排行第七,也是老幺。父亲是个搓麻绳的,母亲在家带孩子,给人做一些鞋袜补贴家用。她从懂事起,就只见到父亲整日在默默地搓麻绳,母亲要么在煮饭,要么在缝制鞋子。据说她出生的时候,家里也没准备什么衣物,只有一块有人拿来订做鞋面的有花纹的丝绸,把她裹了裹,隔壁的秀才看她裹着这块星星点点带莲花花纹的丝绸很好看,给她取了一个名字“缬”。她的原名就叫东陵缬,那个“若”字是进入圣莲宗后加上去的。 “哦。”龙临知道听别人说话必须要每隔一段时间回应一声。他不喜欢和别人谈论自己的童年,他的儿童时期就是两个字:生病。 那是一段真正的炼狱期。 东陵若缬又说,她长到七八岁以后,求亲的人就开始络绎不绝地上门,最后她父母做主,和自己的表兄订了亲。表兄是她舅舅的儿子,舅舅因为体弱多病,生计艰难,一直靠他的姐姐——也就是东陵若缬的母亲——的接济。 两家一直很和睦,直到她十二岁那年,表兄突然被大韩国的烈火宗的一个长老发现有金火属性灵根,如获至宝,立即被收入门下,半年后就成了炼气三期。舅舅得意万分,急吼吼地上门要求退婚,说自己的儿子无论如何也不会娶一个凡人女孩为妻,扰乱修行,断了仙路云云。她的父亲是个有气性的,就叱骂了他几句,舅舅恼怒,两人推搡起来,结果羸弱的舅舅一跤摔倒,后脑磕在她父亲的打绳用的铁椎上,当场气绝。 “额”龙临和龙宝都听住了,张口结舌。 官府一听说她父亲“打死了”仙人的亲爹,立即如狼似虎地赶过来抓人,把她父亲投入大牢。她的母亲六神无主,只好带上全家上门去哭求舅妈,舅妈却寒着脸,始终一言不发正没理会处,只听一声鹤呖,一只火红色的金眼大仙鹤从远处飞来,表兄盘腿坐在鹤背上,穿着有火焰图案的雪白道袍,飘然若仙,冷冷地俯视着包括她在内的家人。那神情,她永远都忘不了。 那只火鹤翩然降落,变成一只纸鹤,被他小心地收起。然后他微微一笑,双手互搓,念念有词,打出几个大火球,当场把她的母亲和六个哥哥姐姐活活烧死了!这惨状让她差点昏死过去,耳边听到舅妈的声音说:“儿呀,你都是一个仙人了,还舍不得这么一个凡俗丫头?”她表兄笑着答:“娘,你不懂,杀光这些土鸡瓦狗有什么乐趣,留一个让她看看好戏吧!” “特么的,混蛋!”龙宝暴跳如雷,“你那个表兄在哪里?叫什么名字?我和临哥赶过去,替你杀了那个鳖养的!” 龙临也摇头叹气,这修仙倒修成了牲口?真是难以置信。 “那你父亲呢?”龙临问。 “官府迫于烈火宗的压力,很快就将我父亲砍了头。”东陵若缬含泪答,“他叫徐佑康,是烈火宗的内门弟子,听说已经结丹了。” “我大病了一场,大约躺了两个多月。邻居见我可怜,替我请了本地一个老郎中看病。老郎中当年也醉心求仙修真,只苦于是五行杂灵根,而且十分混杂,苦修无果,不过眼力终究是胜于凡人,他说我因为这场病,苏醒了灵根,也算因祸得福之后圣莲宗招收女弟子,我一时机缘巧合,有幸拜于许无华神尊门下。” “徐佑康。我记住了。”龙临淡声说。 东陵若缬美目流盼,向他望了一眼,又低下头去,捻着自己的宫绦结子。虽然她完全看不出龙临有什么修为,但是这个英秀少年不自觉中流露出来的隐隐气势,却是她见过的修士中最强大的。让她不由自主地有向往甚至依赖的念头。 他们谈了些修炼上的事,龙临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