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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0章 成长 (第2/2页)
”是“文”之用。华夏文化之“文”经三皇、五帝、三王、五伯时代而由孔子集大成,《孟子·万章下》说:“集大成也者,金声而玉振之也。金声也者,始条理也;玉振之也者,终条理也。始条理者,智之事也;终条理者,圣之事也。” 由此而使华夏之“文”确定下来,成为“天之经、地之义”,“文”也就成了“化”的依据和原则,“化”的方法很多,“化”的范围几乎无所不至,因此,华夏文化不再对“化”的范围加以详细区分,因为分不胜分。 但是,西方“科学”是追求“分析”的,因此,有了各种各样的“文化”,比如“丧葬文化”、“饮食文化”、“建筑文化”、“厕所文化”等等,几乎没有什么不是“文化”了。 如果按照华夏文化的“文”来看待西方文化,那么,他们的“文”是什么呢?因为西方文化的前提预设是“天人相分”,因此,纯粹天然的东西只是“物”,只是“客”,所谓“客观”也就是把这些“物”作为“人”的“客”去努力保持其本来面貌, 也就是力求保证其“真”的程度,所以,“客观”是把“人”于“物”连接起来的桥梁。 “人”对“人”与“物”加以分门别类、条分缕析,然后产生了西方的社会科学和自然科学,因此,无论是社会科学还是自然科学都是“人”的认识的产物,都带有“主观”的特征。在“主”、“客”两分的过程中,“人”成了“主”,而“物”成了“客”,而且在主客之间,没有华夏文化中“宾至如归”的观念,它是“主是主,客是客”。 在这里,“人”是站在“主宰”位置的,所有的“物”都是“为我所用”的,一旦不能为我所用,便要改造或者消灭。我们可以说,自然科学与社会科学的成果便是他们的“文”的重要组成部分,因为科学是不断发展变化的,所以,他们的“文”也不是固定不变的。 除了自然科学与社会科学成果可以看作是西方文化的“文”之外,还有一项,那就是宗教的经典。 在西方的宗教信徒来说,似乎上帝是不能被怀疑的,是超越于人与物之上的,但是,看看西方宗教(基督教)的演化过程,就可以知道,《旧约》的上帝耶和华信仰,到了《新约》之中已变成了“圣子”耶稣信仰,另外还有信仰“圣母”玛利亚的,虽然说“圣父、圣母、圣子”可以“三位一体”,但是,这种信仰也像“科学”一样“分门别类”了。 马丁路德的宗教改革,也像“科学”一样,使宗教信仰也要“不断创新”了。因此,这个宗教性的“文”也只是相对稳定,而不是固定不变的。从这个意义上来说,宗教信仰也是“为我所用”的。 在自然科学、社会科学、宗教信仰的各个方面,都体现着对“人工”的重视,这样的“文”如何去“化”呢?他们把天人分开,认为天地万物不是“人”的一部分,而是“人”之外的、可以用智巧加以利用的东西,所以,他们格外重视技术发明,因为技术水平越高就获利越多。他们把神人分开,所以,有了政教分离,在政治上讲究政府与公民之间签订“契约”,在宗教上讲究上帝与信徒之间签订“契约”。 有了这样的“契约”才能保证各自的权利。他们说“人性恶”,所以用上帝、耶稣的神圣性来诱导人们去追求“博爱”,因为博爱可以人人获利;用法律的强制手段来防止各自的权利受到侵害。 然而,他们又顺应并鼓励人们的私欲,在人与人之间讲究个人的权利和欲望,只要不违反法律就可以无所不为,因此,显得非常“自由”而且“平等”,具有一种瞑炫性的诱惑力;他们用人工的智巧来认识、控制天地万物,以此达到满足人的私欲的目的,因此,显得格外发达、强大,具有一种神奇性的诱惑力。 这样,也就难怪人们常常要赞美西方文化了,可是,这种诱惑力的后面是什么呢?这也是华枫困惑的问题,尽管时间已经过了很久,现在这个时代对文化的需求已经变得淡薄了许多,更多的时候人们突出的是一种思维的实用性,而不是他的艺术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