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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章苏大娘献药解巨毒 (第1/3页)
那茅舍不过一里之远,片刻已到,苏大娘一反倨做冷淡之态,回头欠身让客。阮山大步而入,心中感慨万千,不过是一两个时辰之前,还和苏大娘动手相搏,此刻重入茅舍,却受尽了苏大娘的恭敬,这一两个时辰间变化之大,实在叫人料想不到。 那苏大娘亲自动手,替阮山和金娇倒了两杯茶,笑道:“老身这松子香蕊茶,从不敬客,吃下有补肺清神之效,两位请先喝一杯茶,咱们再谈正经事情不迟。” 这茅舍虽然简朴。,但那套茶杯茶壶,却是极少见的翠玉雕制,名贵无比。 阮山力斗群豪,腹中早已有些饥渴,正待举杯饮茶,突然听见金娇轻轻咳了一声,阮山知道她是在故意警告,不可饮用杯中茶水,阮山只好放下玉杯。 苏大娘回顾了金娇一眼,微微一笑,端起面前玉杯,一饮而尽,说道:“三庄主可知道老身为什么会选择这处荒野之地,安居下来吗?” 阮山道:“在下不知。” 苏大娘道:“此地既无涤除凡嚣的清莲之气,又无悦目动人的风景,不论何人,都不会选择这样一个养老避世的居处……” 阮山道:“老婆婆选中此地,想来是定有道理了。” 苏大娘道:“因为这一棵数千年的老榕树,才使者身留居在此,十年寒暑……”她似乎是知道说错了话,不等阮山追问,赶忙改变话题,接道:“老身居住在此之时,有一个十八岁的孙儿,和我同住在此,两前年,我那孙儿突然失踪,直今下落不明,老身本想要去寻找他,只因和人有约在先,和一件要事纠缠,无法分身找他。” 说至此,双目突然一红,两行老泪,顺腮而下。 阮山看她思念孙儿之情,尽现于神情之间,心中忽然生起不忍之感,想要安慰她几句,又不知从何说起,不禁黯然一叹。 苏大娘拂拭去满脸老泪,强作欢颜接道:“适才老身接到了一位故友的信,明日午时,要老身携带我孙儿,同去赴宴,但老身那孙儿已经失踪了两年之久,讯息全无,要我哪里去找他回来……” 阮山道:“那你就据实相告才是,何用我来冒充?” 苏大娘口齿启动,欲言又止,借势连声咳嗽一阵、说道:“我们昔年原是仇人,结怨极深,得以化去嫌怨,全靠我那孙儿的原故,如若老身不能带孙儿赴会,定将要引起他的误会,说不定会当场闹的反目动手。” 阮山道:“在下仍然是有些不明白。” 苏大娘道:“不明之处,尽管问。” 阮山道:“老婆婆今年贵庚?” 苏大娘道:“老身六十有二了。” 阮山道:“老婆婆六十二岁,你那故友至少也该在半百已上了?” 苏大娘道,“他长老身几岁,已经是七十多了。” 阮山道:“这就对啊,你们都已经是花甲以上之人,十年不见,那时你的孙儿,才不过八、九岁,你那故友也许看开世间的纷争。你们之间化解的矛盾。不可能全靠不解的孩子?” 苏大娘道:“事情的经过,说来话长,三庄主如若是不信,先请看这张请帖。”右手从左袖之中,取出一张白柬,递了过来。 阮山接过白简,打开一瞧,只见上面写道: 匆匆一别,转眼又是十年寒暑,无一日不在思念之中,明日午时之前,有软轿数顶登府,请乘轿来此一叙,唯望能携带令孙儿同来。 苏大娘轻轻叹息一声,道:“这封函简,明里是请老身,其实重要的还是那最后一句,老身思前想后,只有三庄主一人最为适合不过,因此,老身不揣冒昧,请来三庄主,坦然相商,还望三庄主答应助老身一臂之力。” 阮山缓缓把函简递了过去,说道:“这倒是一件奇怪的事,容在下仔细考虑一下再说。” 苏大娘缓缓站了起来,说道:“好,你们商量一下,老身告辞片刻。” 阮山道:“老婆婆尽管请便。” 苏大娘接过简柬,缓步走回内室。 阮山回顾了金娇一眼,道:“你都听明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