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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全书前传_第5卷玩命赌徒_第二十章千王之王 (第2/3页)
怎么样?” 宝元明白对方是想把他吓退,他把所有的钱都扔到桌上,说:“行,你上钱,开牌吧。” 穿西装的男人把自己的牌拿起来,漫不经心地看了一眼,把牌翻开,说:“自己看吧。” 宝元目瞪口呆,直到多年以后他还记得对方的牌:三张k! 他明明看到了对方的底牌是两张k和一张黑桃3,他不明白怎么就变成了三张k。 回家的路上,他身无分文,还欠下很多外债,风那么大,天那么冷。 母亲为了躲避债主,回到乡下被迫和姑姑住在一起,老婆带着儿子去了岳父家。外面鞭炮齐鸣,家家户户都喜气洋洋,宝元禁不住悲从心来,放声大哭。 宝元去岳父家找老婆,儿子开门,喊了声爸爸。老婆狠狠掐了孩子一下,一边打孩子一边咬牙切齿地说:“不许喊他爸爸,他不是你爸爸,你没爸爸,你爸爸死了!” 3岁的儿子用含泪的眼睛看着宝元。 多年以后,他还总是在梦里看到儿子那无助的委屈的眼神。 从此,宝元所有的故事皆在异地。 江西老官桥下有个卖凉皮的,他在那卖了五年了。有一天,他的凉皮店快打烊的时候,一个恶狠狠的人走了进来,从那以后,他再也没有开过门,他被洗劫一空。 那个抢劫的人正是宝元。 假设他的面前有一条河流,他会跳下去。他想过自杀,站在桥上的时候又胆怯了,他看着河流,云彩映在水面上,有鱼游过,船上的人在撒网,有些鱼是网不住的,因为它们属于天空。宝元在桥下吃了一碗凉皮,吃饱后抢劫了卖凉皮的老头,开始了四海漂泊的生涯。 在河南,他做过铜厂保安,在河北,他做过餐馆学徒。吴桥也是中国杂技之乡,无论是街头巷尾还是乡间村野,上至老人,下至小孩,吴桥人个个身怀绝技。 有一天,宝元在车站闲逛,路边围着一群人,挤进去看到是一个瘸腿老人在玩扑克。 老头拿三张牌,其中两张是红桃,一张是黑桃a,他将三张牌扔在地上,押中黑桃a者赢,下大赢大,下小赢小。由于他的动作很慢,即使是小孩子都可以看清楚他将黑桃a扔在什么位置。一会儿,他就输了不少钱,有点急了,嘟囔着说:“今天遇到的各位都是高人啊,再玩最后一把就收摊。” 老头依旧慢悠悠地将三张牌扔在地上,观众都看到黑桃a在中间的位置,一些心动者纷纷下注,宝元也押上了10块钱。老头将中间的那张牌翻开,却不是黑桃a,很多人就输了。 这是一个广为流传的街头骗局,不是魔术,只不过是运用低级老千手法,使人产生错觉。 宝元每天都去车站,一来二去就和老头混熟了。老头自称是东北人,说话却是南方口音,闯荡江湖十多年了。有一次,宝元刚发了工资,请老头喝酒,在一家牛肉面馆里,老头表演了几个扑克戏法给宝元看。 老头娴熟地洗牌,还表演了单手洗牌,洗完之后,发了四家,宝元翻开自己的牌,眼睛一亮,是三张k。老头翻开自己的牌,得意地一笑,竟然是三张a。 老头让宝元随便补发一张牌,他将那张牌翻开,居然还是一张a。 宝元以为自己遇到了神仙,就央求老头教他,老头说:“不能白教,得给学费。”宝元就把自己的工资拿了出来。那天,老头教给他如何洗牌、换牌、偷牌。 宝元恍然大悟,终于明白了自己当初是怎么输的了。 宝元问老头:“你这么厉害,干吗不去赌呢?” 老头说:“伢子啊,可别这么说,这些都是三脚猫的东西。上海杂技团有个魔术师,叫陈世荣,那才是真正的高手。” 宝元很有悟性,老头演练了几次他就掌握了全部的动作要领,他练习的也是千术的基本功。 赌徒们总能找到赌局,正如野狗可以找到大便。 宝元练得熟练了,跃跃欲试。虽然这些只是初级千术,但是在一些小赌局上也无人识破,宝元依靠这些小技巧也赢了不少钱,渐渐地,大家都不和他玩了。他听一个老乡说起石家庄有个地下赌场,第二天就去了石家庄。 地下赌场的黑暗深不可测,人们所知道的只是冰山一角。 宝元对自己那点三脚猫的功夫很自信,他进了赌场,刚一出千就被抓住了。 赌场也不想把事情闹大,把他毒打一顿就给放了。 宝元在一个简陋的车站旅馆里躺了半个月,然后去了上海,他准备拜师学艺。吴桥车站的瘸腿老头曾经告诉他上海东方杂技团有个叫陈世荣的魔术师,他准备一边打工一边慢慢寻找,没想到陈世荣名声很大,在上海街头问了几个人,就打听到了。东方杂技团享誉四海,多次获得国际大奖,陈世荣是20世纪80年代就登台表演的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