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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恶盈满,皆由我修 第七章 有白衣 (第1/3页)
雨帘之中,一袭白衣,手撑一把白色油纸伞。 大概是在二十米开外。 清秀姑娘紧握住了手中的黄肩弩,如临大敌。 那个人,如果跟公子说得一样那就一定得先发制人。 “上善,放下弩。” 身侧的提枪男人伸手拦下了她要抬起的双手。 上善紧皱眉头,不明白公子的用意。 男人使了个眼神,将长枪插在了地上,转过身来,冲着远处的白衫做了个辑。 白衫缓缓地收起了白色油纸伞,也朝他做了个辑。 男人深吸口气,高声道,“账房先生!都这么晚了,怎么出家门了?” 白秀才想了想,回声道,“酒足饭饱思那啥了!正要去对面街尽头那家满燕院来着的!” “哈哈,账房先生实乃性情中人啊!” “公子过奖了!” 提枪男人轻舒口气,思索了下,双手抱拳于身前:“账房先生!今日这事您能否权当没有看见?这是我们奇门中人的事情,也已经和官府事先有通报过了,您能否让我们自己人解决事情?日后我若还来萍水,定当与账房先生一起痛饮几杯!” 听到这,一旁的上善不禁翻了个白眼。 若是那白衫男子真有少爷提防的那样厉害,又为何不来古道热肠一次呢?毕竟我们这边已经动了手的,怎么看都像是魔教恶徒若是什么‘痛饮几杯’就能把人给糊弄走,那白衫哪有可能是—— “行!不过要由公子买单啊!” 啼笑皆非。 上善抬起头,看着那松了口气的公子转过身,冲她吐了吐舌头,“所以说,奇门多奇人啊。” “” 他提起枪,与她一同,缓缓前行。 目睹两人转身而行后,白秀才无奈一笑,也转过了身。 虽然是一片漆黑的半夜,但他终究距离那二人只有二十来米。就算看不清他们在做什么,但这空气中的血腥味他还是闻得出的。不管是不是奇门中事,不管是不是和官府那边打点过了,总归是在做一些见得不光的事情,不是吗? 这种事情,他见过很多,也出手过很多次。 但今日,现在的他,不过是个账房先生,不过是名被人唤做‘白秀才’的酒楼伙计,不过是这萍水郡上,一名平平无奇的百姓而已。 现在的他,所要做的,是和那些寻常百姓所要做的一样之事。转身,抬头,感慨一句‘月黑风高夜’,感慨一句‘雨落有声人无声’罢了。 因为只有这样,才是现在的他。 才是那个叫做白秀才的他。 白秀才,不过是一名秀才而已。 他微微一笑,抬起右脚,朝前迈出了第一步。 “不要走!” 一声夹杂着哽咽啼哭的稚嫩女声,传入了他的耳畔。 他再没能迈出第二步。 十余年前,曾有一个同样的声音同样的哭腔同样的台词。 那时的他走了。 那时的她走了,可能一辈子都回不来了。 他后来与她萍水相逢,和她说他不后悔。 可他真的不后悔吗? 他不清楚。 但这第二步,没能迈出去。 白秀才长长得叹息一声。 然后缓缓地收起白色油纸伞,转过了身。 一道白影飞掠而去。 提枪男人一把拉住了身旁的清秀姑娘,满脸惊愕地抬眼看去。 身前五米外,那原本一人一臂按住少女的两名黑衣死士,此时就像是被猫叼在嘴里的死耗子一般,一动不动——那白衫抬着双臂,一臂一人,掐住了他们的脖颈。 然后,松开手,让已经气绝晕厥的两人似烂泥般瘫软在地上。 上善啧了一声,举臂抬起了那把十石黄肩弩,将弩尖对准了背对着她的他。 公子轻叹口气,挥枪夹在右臂之下,“账房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