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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古代九大妖精 (第2/2页)
古人或为其所食,化为伥鬼;或将其打死,成为英雄。冯妇搏虎、李广射虎、武松打虎,成为千古美谈。虎噬人,人杀虎,人虎之间,怨结难解,干百年来,关于虎的传闻尤多,而贯穿古今的一条中心线索就是人虎互变。 《搜神记》里记载一个亭长化身成了虎,飞奔而去。《述异记》里讲一个郡守化身为虎,还吃百姓。此类官吏化虎的故事很多,不胜枚举,有点孔子讲的“苛政猛于虎”的意味。 其六,树怪。 树怪的第一种形式就是枝干长成人形或物形,古代此类记载甚多。 《搜神记》卷六就有“成帝永始元年二月,河南街邮椿树生枝如人头,眉目须皆具,亡发耳。至哀帝建平三年十月,汝南西乎遂阳乡有材仆地,生枝如人形,身青黄色,面白,头有发,稍长大,凡长六寸一分”。 树根或树的枝干似人或物,这原本没什么可怪的,要是今天的人看到这种情况,至多是感到惊奇,赞叹造物的精工,一些根雕爱好者还会因物就形,略加剪饰,制成根雕艺术品,从中领略一种自然古朴的美。 然而,古人就不会这样看,他们处在一种天人感应的神鬼文化氛围中,认为身边的一切事物都有神灵。 树的枝干长成人或物的形状,一定是某种妖异的表现,是不正常的,是大灾乱的前兆。 其六,花妖。 《集异记》有一则花妖的故事,讲一个儒生住在寺里。一天突然遇到一个白衣美女,“年十五六,姿貌绝异”。两人交欢结义,分手时,这位书生把一枚白玉指环送给少女,但心中疑其为妖。 于是暗窥女子的踪迹,“暮将回,草中见百合苗一枝,白花绝伟。客因折之,根本如拱,瑰异不类常者。及归,乃启其重付,百垒既尽,白玉指环,宛在其内。乃惊叹悔恨,恍惚成病,一旬而毙”。 百合花化变美女,与书生欢爱,这位书生客却信爱不深,折毁花精,自己也悔恨而死,真是人妖之间的悲剧。六朝之人都把妖等同于怪异,是不祥之兆,会带来灾难的。对于精怪,也都跟这位书生一样,务必去而快之。所以六朝以前,精怪大多是作怪祟人的,善良美好的精怪大量出现,那是唐以后的事。 其七,虹异。 虹,本是一种自然现象,是阳光折射后出现在雨幕或雾幕上的圆弧,常见的有主虹和副虹两种,主虹的色带是内紫外红,称作“虹”;副虹多一次反射,内红外紫,又称作“蜕”。古人总认为虹的出现与某种社会人事变化相关,《淮南子·天文训》说,“虹蜕慧星,天之忌也”。意思就是说虹蜕慧星属于天象中的禁忌是一种妖异或怪异。 《于不语》有一则白虹精的故事,讲一个叫马南箴的人撑船夜行,搭载了一个姓白的老妇和一个女子。分手时,老妇送给马南箴一方麻布,告诉他可以踩在麻布上升天来见自己,这妇人与女子就是白虹精。第二天,马南箴踩在麻布上,冉冉升云,来到一处仙宫,并与那年轻女子成了亲,此后就常乘这方麻巾来往于天上人间。乘一方布云游,这是一个很美的意象,许多种鬼故事都出现过这种描述,虹精不仅自己可以自由往来天上人间,也有法子使凡人往来于天上人间。 其八,鸟灵。 凡是读过“精卫填海”故事的人,都会为精卫的气魄和精神所感动,那是华夏民族顽强不屈的意志的形象化。禽鸟是一个大类,在禽鸟精怪中,类似于精卫的还有不少,它们可以称作是鸟中的精灵。梁山伯与祝英台彼此相爱却不能结合,双双殉情,化为比冀相思鸟(一说化蝶)。精卫、相思鸟,都是鸟中的精灵,它们是人们生前宿愿未了,死后精魂不散,化而为鸟。 古有鸿雁传书,青鸟送信的说法,鸟常常担当神灵使者的角色。按说青鸟是西王母驾下的神鸟,是专为西王母取食的,后来不知怎的渐渐变成了信使。 鸟的灵异的第三种情况是鸟仙。最常见的鸟仙是鹤仙。据说鹤很长寿,颇有几分仙风道骨,常常成为仙人的座骑。今天还把人死灵魂升天讳言为“驾鹤仙游”,因此志怪传奇中,仙鹤总与道士连在一起。《子不语》中就记有千年仙鹤化形为道士。 其九,蚁幻。 “南柯一梦”是广为人知的一个典故。说唐代贞元年间一个书生叫淳于棼,宅南有棵大槐树,一日醉卧,被人邀入槐树穴中。里边山川的郭,一如世间,名为“大槐安国”。淳于棼得国王宠爱,娶公主,并出任南柯太守,“守郡三十载,风化广被,百姓歌谣,建功德碑,立生祠宇”。后来率兵与檀萝国作战失败,公主早逝,国王宠爱日衰,被送往原籍。恍然而觉,原是一梦。事后与友人查勘槐树穴中蚁窟,其情形与梦中相符,因而感慨良多。这个故事原出于唐代李公佐的《南柯太守传》,收入《太平广记》第475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