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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他不敢(11) (第1/2页)
“那个混蛋!”闫思弦一边骂,一边跟了上去。 吴端边走边道:“宾馆传回消息,死者丈夫自杀了。” “死了?” “没,自杀未遂。” 闫思弦无奈,“下次说这种消息,你能不能别大喘气?” 吴端一边听电弧一边复述道:“目前看来,是他打碎了宾馆的陶瓷杯子,在卫生间里用陶瓷碎片割断了静脉。” “那习乐乐呢?”闫思弦问道。 “逃了,从窗户逃走的。” “姐夫自杀,他不救人,逃个什么劲儿?” …… 两人驾车风驰电掣地赶往宾馆。 好运宾馆。 吴端和闫思弦赶到时,救护车正准备离开,吴端询问了车上的医护人员,知道已经为伤者处理了伤口,伤不算重,伤者又执意留下配合警方调查,不肯去医院,他们便不勉强。 303房间,死者丈夫垂头丧气地坐在床边,右手手腕上缠着厚厚的白色纱布。 因为失血过多,男人黝黑的肤色变浅,透着苍白。 卫生间里鲜红的血几乎铺满了地板,看得人眼晕。 片区民警心有余悸道:“今天早上给他们办了入住手续,我一直在门口守着,一天下来都好好的,就刚才,吃完晚饭,我跟来换班的同事在宾馆门口抽了根烟,说了几句话——就是在外头呆两分钟,透透气,没想到这么点工夫就出事了。” 吴端瞪了那人一眼,不理他,只对死者丈夫道:“等会儿带你去医院做个检查,哪儿不舒服你跟大夫说。” 死者丈夫揉着额头上的一块淤青,“我没事。” “你不是自杀吧?是习乐乐害的?不然他跑什么。”闫思弦道。 “嗯。”男人将自己的手机递给闫思弦。 那是一页手机备忘录: 人是我杀的,我们不和,日子过不下去了,我买了猪肉,放了毒鼠强,我该死,对不起老婆孩子。 “我洗完澡,从卫生间出来就被他一烟灰缸砸晕了,等我醒过来,看见全是血,我手腕被割了,卫生间里淋浴开得很热,热水就对着我手腕上的伤口淋——他想害死我,还想让人以为我是自杀,我爬出去,冲门口喊,想求救,他看见,就过来把我拖回卫生间了,后来警察敲门,他就跑了。” 民警道:“没错,我进屋的时候,习乐乐已经跑了,我看见窗户开着,应该是翻窗逃的,我们的人去追了。” 男人继续道:“再后来,我就在手机上看见这些话——是那小子用我手机打的字。 嫁祸!他这是嫁祸!他杀了她们啊!我女儿才17啊!小茜啊……你们要相信我啊……” 吴端观察着卫生间门口擦蹭状的血迹,“你们在这儿短暂搏斗过?” “是。” “你刚才说,你爬出来以后,他还把你往卫生间拖。” “没错!我当时没劲儿,他揪住我的头发,把我直接又拖回卫生间了,我只记得,胡乱挠了他两下,好像……我不记得了,是把他的手还是脸抓破了来着。” “你确定?他把你拖进卫生间里面了?” “是。” 吴端询问时,闫思弦则探着头观察窗外。 二楼,